当然时至今日,疼痛已经淡去了,瞿封杨想起前两天看到啾啾时自己的心情,她是坐在一家茶馆里——好像场景有一些微妙的奇怪——总之,不知道为什么,她能回忆起一种酸涩和冲动,即使过去好几天也在心间如此充盈。
冲动告诉她,如果她能够学着陈九棋,不要把爱当作压力,而去认真地表达和关心对方,她们会有很好的未来。
可她有什么机会?她又有什么勇气?
大概得在梦里吧。
自嘲完,觉得自己反正也不配的瞿封杨滚去上班了。
律所离她家很近,走路就可以到,所以她好像是除了老板们以外起床时间最晚的人了。
也不太想吃早饭,会做饭和喜欢做饭完全是两回事,尤其她特别讨厌沾染油烟味,所以她完全没心思好好做饭啊,那么就半路路上便利店买个寿司放着吧,反正也不再有人在耳边唠叨说对胃不好了。
从兴趣而言,大部分正义人向往的应该是诉讼律师,尤其在做法律援助的时候。
下到村落工地,用力握住贫困的、弱势的同胞的手,去为他们争取应有的权利,那显然具有很高的满足感;
法律援助也可能遇到这样的一种情况,律师要进入的是看守所,面对的是一个蒙昧无知而犯下无可挽回过错的人,甚至面对一个作恶多端却竟然贪生怕死的败类,这时律师所捍卫的变成了辩护权本身,并可能因此不得不与广泛的社会舆论抵抗,却同样具有英雄的故事性。
瞿封杨当然不例外,但她家的家底不足以支撑她真的泡在法律援助里分文不取,她家的人脉也没能力给她安排一个完美的诉讼组师傅,所以她只能选择进个大所把剩下的交给命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