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在询问意见的时候喜欢拖长尾音,这是她搬过来和自己一起生活以后,沈之渝才发现的。
“好,要我帮忙吗?”
卫莱已经走进厨房,不知道在清洗什么,声音夹杂在稀里哗啦的水声中,水灵灵的:“不用啦,昨天你把土豆都快削没了,最后只炒了半盘土豆丝。”
沈之渝是个生活白痴,这是卫莱搬过来和沈之渝一起生活以后,她才发现的。
毫无疑问,同居是一种可以快速加深彼此了解的行为。
沈之渝:“……”
她尴尬地咳了几声,本想反驳几句维护自己作为老师和老板的尊严,放在茶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是乔西——
“之渝,你那儿有没有关系能帮我办个身份证?”
沈之渝回复:谁的?段小也?
乔西:对。
没过几秒,乔西又回:算了,我再考虑考虑吧。
甜水巷深处一家远近闻名的菜馆连着三个晚上乌漆嘛黑,街坊四邻每每路过无不诧异,一年到头只歇两三天的乔老板哪去了?
交头接耳多方探听之下无果,却不知,乔老板就在自己家里猫着。
不见客,尤其不见段小也。
夜风大作,窗外的树枝咯吱乱颤,配合着没关严实的玻璃窗演了出魑魅魍魉的皮影戏。乔西吓是没被吓着,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