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陈景誉说。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陈景誉继续道。
“被人活埋的。”他抬了下眉毛,表情有些讥诮:“一个救人无数的医者,平日里待人温和有礼,最后居然被生生活埋,这件事听起来多么荒谬。”他嘴角噙着一抹冷意。
“而且尸骨无存。”
陈景誉笑了起来,眼梢微红,这抹红似乎并没有为他添上些悲凉和苦痛,反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疯狂,火一般的热烈,要将一切都燃烧了来,即使是自己都殉葬也在所不惜。
后面的汉子一言不发,似乎对这样的陈景誉并不意外。
不过,他这个人真的是很能控制情绪,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又恢复了那副沉稳的模样,他站起来,拱了拱手,道:“那滴精血,我三日后来拿。”
楚南竹点头。
陈景誉往院子外面走去,那身后的汉子一直跟在他身边,在即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陈景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以前说的那句话还作数。”
楚南竹看向他。
陈景誉接着道:“秦王府的大门,会一直给你敞开,只要南竹少君想来,我陈景誉什么时候都是欢迎的。”
楚南竹低声道了句:“谢谢。”
说罢,陈景誉就出了院子。
院外小路上,身后那汉子似乎有些想说话,陈景誉示意他说,汉子说道:“那人难不成还会回来?”
陈景誉:“不晓得,要是死不了,总得回来看看我拿那滴精血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