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六湖山那里,宋锦遥想要进去,更多的是因为那个血衣女人,那女人被层层锁链禁锢着,动弹不得,宋锦遥只看了一眼,那女人便入了她的梦里,每每惊醒过来,都是一头冷汗,心里似乎堵了一块石头,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只觉得难受极了。
宋锦遥想去再见她一面,至于见过之后要怎么办,她还未想到,但想来,十有八九,最后会放了她。
却不想,进了那座宫殿,宫殿里面的人影早已不见,留下的只有身旁的一个楚南竹。
几百年的岁月,被锁在昏暗的宫殿之中,锁链入骨,白衣染血,宋锦遥想,她定是疼极了。
她总是不想去回忆这些事情,因为每每记起这个画面,宋锦遥的心里面就似被刀割一般,凌迟一样的慢性疼痛,叫人难受得很。
可她每每又忍不住强迫着自己去回忆那番场面。旁观之人的心情哪里比得上当事人的感受,阿竹受了那么痛的苦楚,你却连看一看都不敢吗,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宋锦遥的头缓缓低了下去,握住楚南竹的手往前伸了伸,抱住了她的腰,楚南竹微抬起手臂,让宋锦遥抱着自己,视线余光扫过阁楼外门,瞧见那两个丫鬟还在正正经经地站着,头也没偏一下,然后轻柔地将手覆上了宋锦遥的头。
“怎么了?”
宋锦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下头:“没事,你让我抱一会儿。”
这件事,两个人自从在一起,从来都没有拿出来讲过,像是一种不能提的禁忌,又像是一种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