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过来上了菜,陈景誉坐在外间,瞧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又道:“再上些茶来吧。”
下人道:“是。”
一张桌子,满是酒菜,边上还有一壶茶水,陈景誉坐下,抬了抬袖子,爽朗道:“江兄,突然想起你不能喝酒,那我喝酒水,你饮茶,如何?”
背后帘子后面出来个影子,身高体阔,待进了灯烛的范围,才瞧清他的脸。
江慕白。
或者说,江岩青。
江岩青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没碰那茶水,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陈景誉啧啧了几声:“唉,哪有你这样喝酒的,简直是暴殄天物,我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好几十年的酒了,应当细细地品味才是,你这般,就是跟喝水没差嘛。”
说罢,把江岩青面前的那壶酒给抢过来,递给他一壶茶水,道:“你呀,还是喝茶吧。”
江岩青瞧了眼那茶水,也没嫌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吃菜,吃菜呀,这可是我府中新请来的厨子做的,听闻是什么酒楼的掌勺,你试试,味道如何?”
江岩青尝了口,评价道:“辣了。”
陈景誉哈哈大笑起来,厉城这边的口味不就是辣嘛,江岩青这种久居深山的人,只怕是日日都在吃素,口味淡得很。
待秦王笑过后,江岩青开口道:“你将风雪令给了楚南竹?”
陈景誉抬眉:“如何?有什么问题吗?”
江岩青的表情没有陈景誉那么开怀,反而有些严肃:“你想做什么?”
陈景誉把酒杯放下:“我?我只是想求她一件东西而已,作为交换,这风雪令就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