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这种颜色太过于华贵,旁人都压不住,却安安分分待在楚南竹的身上。
外面穿金戴银的人们都追逐这种颜色的意义,仿佛身上佩戴了这些东西,便高人一等了,可不晓得,在别人眼里,他们乃是陪衬,而这种装饰品,反倒成了视线所及的主角。
楚南竹惯常穿白色,有时候着青衫,但又会感觉,她最适合白。
月牙锦纹白袍,有薄纱层叠而下,笼罩在最外面的一层,上身绣了些图案,是银白色的卷云纹,夜色下有些看不清楚,不过边上的丝丝金线倒是显眼,将那纹路勾勒了出来。
腰封竖着薄薄的腰肢,有金缕坠在后面。
楚南竹走过去的时候,一条金缕滑过遥之的肩膀,尾部扫到了她的脖颈,遥之缩了缩脖子。
那人走到半路,回过头来,轻声道:“过来。”
遥之一愣,眨了眨眼睛,待那人的视线瞥过来的时候,遥之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抿着唇小跑几步往前,却仍然遮不住嘴角的笑意。
遥之盖好被子,挺得笔直,又故作其事地往旁边瞧了一眼,小声道:“我睡姿很好的,不会乱动。”
楚南竹没言语,只嗯了一声。
遥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自己的嘴巴,然后笑开了来。
其实,她睡姿哪里好,一张被子在半夜里全都被她一个人卷了去,半点都不给楚南竹留,幸得楚南竹功力深厚,在这深深秋夜里,才没被冻得凉了。
想到这里,楚南竹眼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你睡姿可好?”她问道。
“嗯?”宋锦遥有些疑问,睡姿?“还还好吧。”
宋锦遥一贯都是一个人睡,第二天醒来也从没发现自己掉下来床来,那应当是还不错的吧,至于更小些则是和江子依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