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旁边的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心里蓦地感觉有些凄凉。
季家山庄繁盛的时候,连驻扎在此地的朝廷大员都要派了人来恭贺祝寿,这些年来生意不好,每况愈下,后来自家女儿还得了这等怪病,散尽了家财,却不见丝毫好转。
以前哪次出行不是家仆百千,现在却只剩得这一个了,季雨石摇了摇头。
那小厮啃了几口干饼,吃了几口架子上面烤的小鱼,喝了口水,之后道:“季爷,这就是那涂山吗?”
季雨石点头:“对,那人说的就是这里。”
他以前风光的时候结交了不少友人,那些友人在他家道中落以来,多数都离了去,但也还是有少几个留了下来的。
其中有一云游僧人,那僧人一身潦草布衫,浑身却仙风道骨,季雨石晓得他是个有本领的,通晓这世间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将自己女儿的病情告知了这僧人,那僧人连夜赶来,把了她的脉,却只摇了摇头,最后道:“贫僧无能为力,若是想再寻得良方,那便到温州一带的涂山去吧。”
“听闻那里住着神君后人,这等避世仙人,定是有法子救你女儿的。”
季雨石给那僧人行了大礼,那僧人不过虚手一抬,就止住了他的动作,他笑了笑,而后道:“不必多礼。”
那小厮将未吃完的干饼放在包袱里面,闻言问了一句:“季爷,你知道那僧人叫什么名字吗?”
季雨石顿了两秒,而后道:“他说他叫:佛笑我。”
那小厮愣了两秒,心道这是什么名字?法号也不是法号,姓名也不是姓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