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诅咒你!我咒你爱而不得生不如死!我诅咒你诅咒风月,你们将为世间不容!你们”
程敏如的谩骂声骤然停止,地牢内的空气也骤然凝固。
江言右手贯穿了程敏如的胸腔,那颗红的热的腥的心脏在程敏如的背后——江言的右手手掌上跳动。
江言眼里哪儿还有酒后迷离,不似地狱使者,她就是地狱本身。
满安站在旁边拼住呼吸,他知道眼前人早已不是往昔人。
三个月后,江言从滴酒不沾到千杯不醉,江月路上尽是江言的马蹄印。
又是一场假山落日,江言还是在老地方赏夕阳,只是跟在身后的人不是风月,而是郑毅罢了。
江言向身后的郑毅问道:“郑叔,所爱之人在你眼前奄奄一息,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郑毅答道:“属下未曾经历,但属下知道亲手将此生挚爱送上别人的喜轿,感觉犹如失足者在水里挣扎。”
“所以若是郑叔,会怎么选择?”
“既然得不到,那就永远守护。”
郑毅所说的,江言都知道。郑毅年少与江言的母亲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也是因为郑毅,父亲江无天才有幸遇见母亲。
良久,江言突然轻声道:“那感觉是失足者自甘沉入湖底。”
郑毅一愣,他虽未见到江言在风月遇难后在伏娲山的模样,但也多少查探有——那段时间,自甘二字甚为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