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涛明白了,看她的反应,就算她回答想知道,他今晚也不会赘述那些过程。因为太过残忍。
“你对那小戏子呢?”顾听涛换了个话题,“瞧着你急匆匆赶来的样子,也不像你平时。”
“我……”顾清影像鼓起来的皮球,本想反驳一番,却又泄了气,“你怎么问的都在点儿上?”
“哥不是迂腐的人,见过的也都不少了,清影,你是真的喜欢女人么?”顾听涛直言不讳。
前一个问题,他问顾清影是否真的准备好听答案,她尚是迟疑的,但这个,她自个很清楚。
“是。”她说。
“喜欢她?”顾听涛指了指江琬婉待的那间厢房。
“……我不晓得。”顾清影坦白地说,“也许有一点,但是不够清楚,也不够深刻。”
“什么才叫清楚,什么叫深刻?”顾听涛反问。
顾清影神色躲闪:“我不晓得。”
“你知道……”顾听涛说,“二妹最后给丫鬟留下的话是什么吗?关于你的。”
“大哥,”顾清影急促地打断他,“你别再说了。二姐的事,我只想查清究竟是谁做的,其他的任何事我都没有任何想法,过去是,现在也是。”
“其实明河那阵子,生与死,于她已经没多大差别。”顾听涛很深很深地叹了口气,“查到底,查清楚是谁做的,早就没意义了。”
他从来不唬人,也不编瞎话哄骗人。
既这样说,就定有几分这样的道理。
“可是……”顾清影轻声说,“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啊。”
等她留洋回来时,人已入土,杳无痕迹,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这个人。
可是,顾明河怎么可能不存在过呢。
“你唯一能为她做的,”顾听涛与她对视,将她的观念打翻,“不是执着追查,而是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