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
你为何不砸钱捧我么?
她再不济也是百花的台柱子,如何开的了这个口!
以为顾清影不再理会了,却又听她说:“我算不上票友,却也知晓青衣是正旦,扮的都是性情忠烈,温婉正派之人,犯不着把想要的玩意儿都装进眼睛里头。”
白毁了这戏。
顾清影的视线又轻轻搭过来。
“跟。”江琬婉蓦地开口,少女不经打磨的声线,有不谙世事的纯真,“从今往后,都跟着三小姐。”
“哦?”顾清影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那,还闹着要唱戏么?”
听话音,毫无包容溺爱,更像是在指责。
江琬婉摇头。
果然,下一句是:“要人喊第二遍的,不够省心。”
“清影,今儿场子也散了,断了的物件,再接起来可也还是残的。何必和一个戏子讲这么多,这事儿不给个交代,我晚上可连觉都要睡不好了。”
一直在旁边做幕布陪衬的向兴终于转过来,唇薄,一双眸子仿若亮着光,里头似有波诡云谲。瞧着翻手搅动风云的气势,他定是个生下来老天爷都赏银钱花的商人。
顾清影人倏地缓和下来,一抹笑意浮到唇角:“欠下你的,往后最得慢慢还。”
小两口打情骂俏几句,最后她随意地嘱咐:“都去把妆卸了吧,向少爷发了话,今晚我得去奉陪呢。”
女人的视线匆匆在江琬婉脸上停留片刻:“青蛇卸完妆,去门口找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