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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柳深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常溪眼睫轻颤,看着常溪用力的一下又下的掐着自己的手指。

柳深倾身过去,伸手握住了常溪的手,不让人继续掐自己。

常溪抬眼看向柳深,笑了笑。继续道:“我妈把我保护的很好,每当他开始喝酒,我妈就会把我关进房间,不让我出去。”

听常溪说着,柳深好似看见了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听着门外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小朋友,眼里泛着泪光,压抑着声音哭泣着,让人心疼。

“我就在房间里听着他摔东西,听着他大声辱骂,听着他打我妈。”说到这儿常溪捏紧了柳深的手。“小时候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爸爸会这样。”

“我妈总是会告诉我,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有多好,有多温柔,有多喜欢我,但我都不记得,看见他我只会害怕。”常溪的嗓音听上去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但柳深听出了常溪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柳深紧了紧被常溪握着的手。

常溪将自己额角一个浅浅的疤指给柳深看。“这个伤就是他弄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个伤,让我妈决定和他离婚。”

疤痕很浅,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但它始终存在在那。

“所以当我妈告诉我她要和柳叔叔结婚的时候我很害怕,害怕柳叔叔也像他一样怎么办?”说到这儿常溪还对柳深笑了笑。“毕竟柳叔叔看起来比他还要高还要壮。”

“但是柳叔叔人很好,对我妈很好,对我也很好。

虽然我从来没有叫过他爸,但柳叔叔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常溪认真的看着柳深。

“每次看见柳叔叔和你打电话我都在想,我是不是从你身边抢走了柳叔叔,抢走原本属于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