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醒目的还是床对面的快齐人高堆叠起来的一墙的牛皮纸箱。里面装的都是柳深的东西,什么都装得有。
从柳深搬进来到现在几乎没有添置什么东西,如果要走,把那惊人的一面墙的纸箱搬走就差不多没什么东西了。不过柳深没打算退租搬走所有东西。
柳深和常溪将住在一起的地方和柳深租住的一居室比起来大有径庭。
这个地方柳深既熟悉又陌生。这房子和人生下来一样,存活于世,历经时间。
而纵观这房子的历程,柳深的身影只出现在柳深从出生到十四岁的那段时间,之后的时间到现在,并不见柳深的身影。
“这是钥匙。”
一只白净纤细的手伸到了柳深面前,掌心之中安静的躺着一把房门钥匙。
一早常溪就出门了,刚回来,就看见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的柳深,以及柳深脚边堆叠着的几个纸箱子。
柳深之前是有这儿的钥匙的,不过丢了。
不是柳深主动地将钥匙随意的丢在了外边的某个垃圾桶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不到了。
当然,过去十年柳深也没有要用到它的时机。就算柳深的钥匙还在,柳深想,大概也打不开这扇门了。
柳深双手揣在上衣口袋里,没接常溪递过来的钥匙。
“开门吧,明天找人来换个密码锁,走哪都带把钥匙多麻烦。”柳深倚在门边说道。
常溪应了声“好”,收回了递出去的手。
常溪打开门,侧身让柳深先进屋,柳深接受了常溪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