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父和蒋威见蒋兰回到家都大松一口气。
尤其蒋父,他虽说已经戒了赌,但之前烂赌的名声却也传遍了四里八乡。人情如纸薄,一些新老主顾瞧他手紧开始趁机压他的价。
生意难做,蒋父赚的也仅够贴补部分家用,另一半支出则是由蒋兰来供给。
蒋兰走了一个月,蒋父手里的钱也早就捉襟见肘了。
而蒋威的情况却是大相径庭。他在县里的育才中学念书,因为家远不得不选择在学校寄宿。况且蒋兰当初从林家拿到钱后就给弟弟付了一整年的寄宿伙食费,完全不怕他会饿着。
蒋父同女儿说了郭春兰上门找人的事,他可不老实说,自然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一通绘声绘色下来,直把郭春兰说得十恶不赦,把自己说的水深火热。
他以为女儿听了会心疼自己,怎料蒋兰听完却不为所动,该给的生活费一分不少,一分也不多。
她太清楚自己的父亲了,以他的个性,断不会白站着任郭春兰谩骂羞辱。
蒋父说完又问起蒋兰与林家的瓜葛,想弄明白其中孰是孰非。蒋兰却始终三缄其口,任他怎么问都不透露一字半句。蒋父见她脸色渐冷,只好收起好奇心不再追问下去。
蒋兰对父亲冷漠,却对郭春兰对林家深感内疚。
蒋父转述给的那些郭春兰说出口的辱骂,一字一句像刀子般凌迟在她脆弱的自尊心上。
她想到了还债。
可手上的钱扣去当初还父亲赌债的那部分还剩下一半,但却是万万动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