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经常游离在实验仪器上的手现在一只托着漂亮的耳坠,一只捏在程毓秀柔软的耳垂上,小心翼翼地把挂针往耳洞里送。
陆水完全不敢抬头,她只能攥着自己的裙子,裙子被她捏皱了,手心里的汗渍蹭在昂贵的衣料上,她听到白雾问「痛吗」。
痛,她想说好痛。
可白雾问的是程毓秀,不是她。
她差点要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原本想谋得一个释怀,她希望自己看到程毓秀后就能甘心放下,但现在酸楚在胸腔里疯涨,马上要溢出眼眶,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自虐。
这是否是一种脱敏治疗的行为,陆水自我安慰。
她根本无法接受白雾对程毓秀的亲昵举止,让坐在这里的她仿佛亲临她们的婚礼现场,程毓秀是穿洁白纱裙的新娘,她是为新娘拖裙摆的花童。
她为她们的婚礼送上赞颂,笑颜灿烂地祝愿她们百年好合。
“总看毓秀姐干嘛?”洋娃娃突然凑过来,吓得陆水一凛,“还是在看小白姐姐?”
“她的耳坠很漂亮。”陆水声音颤抖地回答。
“是吗?”顾称心抛过来一个反问,又立马坐了回去。
顾净檀只刚进来一会儿,现在又要出去待客,她走后顾称心突然自来熟地靠在陆水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