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存卓眼神古怪，他嘀咕道：“我做得好，我大哥会放过我吗？”

他惊醒的梦魇全部来自余存玉留给他的压力。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肃丢给他轻飘飘的四个大字，“助纣为虐。”

“从小别人夸你是神童，你和你兄弟们不同，你有机会得到老爷子的喜欢，分城那么多男人女人，你偏偏喜欢你大哥？”白肃听到一个笑话般，他讥笑，“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卑鄙小人，他自私自利不得好死！”

两个男人多年恩怨，白肃在余存卓面前头一次流露对余存玉深深的厌恶，余存卓不免好奇，“肃哥，你口口声声说我大哥卑鄙自私，你比他强到哪去？”

他哈哈大笑，指着白肃惩恶扬善的脸说：“是你间接导致余伍和白易远的死亡，你不怕白璃恨你吗？”

杜家不再替余家监视余音宛。杜邦德去给余音宛道歉前一天，他和余存卓通过电话达成共识。

白易远和老六自相残杀的消息属实震撼余存卓，他和余存玉谁都没有赢过白肃是有道理的。

“你好狠的心。”

“余存卓，别拿我和你大哥这样的人相提并论。”白肃语气恼火，“我在帮我女儿。”

有失必有得，白璃得到余音宛，注定要失去其他人，白肃不过是帮她取舍。

余存卓静静看着他，他摘下眼镜低头用衣服擦拭镜片，不忘淡淡道：“你费尽心思成全白璃和宛宛，难道不是为了和我大哥赌一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