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开门，另一个人去开窗，姐姐和余音宛一唱一和，她们看起来是那样登对，白易远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他乖乖坐在一边，眼底难掩没睡觉的憔悴。

“你吃饭了？”白璃注意到弟弟脸上的异常，他看起来很虚弱。

“吃了，吃完饭我们再出去转转吧？宿市蛮好玩的。”白易远主动提议。

余音宛感慨少年长大了，真的懂事许多，白璃给她搬了把椅子，两个人坐下吃早餐。

一切如常，吃饭过程中姐弟俩有说有笑，余音宛偶尔插一句，白易远表现的很积极，他对接下来的活动充满期待。

十分钟后，余白二人没有发觉早饭不对劲，只是房间窗帘全部拉开，初升阳光照进来，她们身子乏力提不起精神，这顿饭越吃越慢，白璃视线开始重影，她眼皮沉甸甸，隐约看清弟弟好像在笑。

白璃扶住昏沉的额头，她用力眨眼做挣扎。

“姐睡一觉吧？”白易远深深看着她，他起身站到白璃身后，不费吹灰之力扶住白璃让她靠在自己身前。

“易远你”意识继续下沉，白璃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她费力念出弟弟的名字。

白易远从后抱住姐姐，他弯下腰，下巴靠在白璃额头温柔道：“我在呀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看身旁余音宛摇摇晃晃，终于扛不住安眠药生效，彭的一声从椅子倒了下去。

少年低下头呵呵大笑。

他疯了。

彻底疯了。他大脑一直重复柳神婆在他胳膊画的字符。

“姐”他转头恶狠狠盯着倒在地上的余音宛愤怒道：“我没错！错的是余家！错的是余音宛！她根本不喜欢你！柳神婆死了！她活该！就让她给余音宛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