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余音宛抬起手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发出悲凉的笑声。
她五哥死了,她还能云淡风轻说出死了人找警察的风凉话。
此地不宜久留,白璃顾不上心疼,拉住余音宛的手,她察觉到女人体温正在下降,就算坏了规矩,白璃牢牢牵着她,试图给她力量带她上车。
没能保护好余伍,白璃有罪。
确定二人开车走远,藏在灿星角落的男人掏出电话。
白璃拉她回酒店,一路上两人无声,死一般沉寂。
她房间刚刚打扫过,少年还在门缝塞了张字条,嘱咐姐姐晚上睡觉锁好门。
余音宛低头看向自己被白璃牵着的手,白璃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冰凉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松开吧。”余音宛淡道,人都来了,还能跑了不成?
“大小姐,对不起。”白璃松开余音宛,在她面前半跪下,“没能让你们见最后一面,对不起。”
余伍化为一坛骨灰,死不瞑目。
对死者后悔有什么用,余音宛只是笑,笑意不达眼底,“你能站起来和我说话吗?”
悲伤全部积累在心底,余音宛鼻尖发酸却哭不出来,好人不长命,余伍陪伴余音宛成长,再去教导白璃,跟在白璃身边保驾护航,他是个温柔强大的长辈。
“你放心,我会还伍哥一个公道,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白璃执着,不肯起身。
她向她阐述了余伍受伤到死亡的全过程。
平静,没有音调,不带情绪。
“白璃。”余音宛轻声叫她,白璃抬起头来。
“你知道我四年学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