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没收拾,残缺的画纸就好像被无情撕碎的幻梦,可以重组,但终归留下了痕迹。
会过去的吧。她心口有点酸涩的疼,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别的什么。
窗外的雨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停了。
飞首都那天天气很好,傍晚的航班,还能看见粉紫色的天空和从地平线上缓缓落下的夕阳。
许淮安分了只耳机给她,和缓的乐声顺着白色的线传入耳蜗。
谢知遥伸了个懒腰,侧过头看了眼望着窗外的女孩子。夕阳的暖光落在她脸上,柔和了棱角。
她伸出手,碰了一下对方长长的眼睫。
许淮安给她吓了一跳,立马转过头说:“怎么了?”
谢知遥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把脑袋往她肩上一靠,手掌搭在扶手上哼哼了两声说没有什么的。
许淮安不明所以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垂下来的碎发扫过眉间,弄得人有点痒。
考场在庆北的澄海校区。
大概是正值暑假,学校里没什么学生,这个点来慕名来参观校园的人也没多少,柏油路上空空荡荡的。
偶尔会遇见几个在这边等着考生出来的家长,挎着包,手里还摇着扇子在树底下焦急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