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走艺术生这条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临行前,她大概是起了惜才的心思,从背包里翻了张名片给她,“虽然成绩还是你自己努力才有,但是你的确有这个天赋。”
谢知遥愣了下,还是犹豫着接过来道了声谢。
艺术生?不可能的。
女人大概是看出来她的顾虑,没多说什么,收拾好画具跟她们道了别。
谢知遥低下头看着手里那张对方留下来的画,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她的神色变化被许淮安收入眼底,许淮安轻叹了声,低声说:“走吧。”
周围的芦苇随着风轻轻摇曳,不远处的莲簇拥在一起,花叶半开半阖。
许淮安把船划出去,弯腰折了一簇芦苇花放在船侧。
那些条条框框和莫名的期许其实才是禁锢了她的枷锁,而现在的她才是真正会觉得开心,会觉得欢喜的那个女孩子。
许淮安眼神微动,忽然想起了有一回俞秀筠问过她的问题。
“小宝,你是要想做自己喜欢的呢,还是对自己更好的呢?”
她当时答了什么呢?好像是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可以二者兼得。那个时候母亲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感慨道有太多时候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
“淮安,有的时候我其实有点羡慕你。”清凉的江水流淌过足尖,谢知遥坐在船头,过了半晌才含笑地低声道,“如果是你爸妈……”
话到一半,她像是惊觉什么似的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