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遥跟着搬了把板凳在许淮安边上坐下,抬眸不经意的一瞥却蓦地瞪大了眼睛。
“这把吉他是谁的啊爷爷?”她起身过去轻轻拨了两下弦,眼中有惊喜的神色。
虽然看着挺久远的了,但明显还保存的挺好,声色清亮。
老爷子摇着扇子笑了:“是她爸爸的。”
许淮安诧异地回头看了眼,像是不敢相信。
“他啊,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皮得很,啥都摸一摸,就是不好好学习。”奶奶从屋里端了几盘糕点,就着冲好的茶水推到两个女孩面前,“你要说摸一样也就算了,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你爷爷当时就差没论起鞭子抽他了。”
老爷子哼哼两声,拿着扇子在那儿比划:“一放假就往田埂那边跑,上房揭瓦下河捉鱼的事儿也没少干。”
可是现在……谢知遥想起为数不多几次见到对方的模样,永远的西装革履,永远严肃的一张脸。
许淮安垂下眼,低声说:“他……没跟我说过这些。”
老爷子浑浊的一双眼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别有深意道:“有些事情,你们还小,暂时还是不懂的。有句话叫有得必有失,但等你们长大了,就会明白有时候失去一些东西,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凡事都得自个儿努力去争。时间一久啊,以前再怎么皮实的小子都跳不起来啦。”
许淮安心头一跳,张了张口刚想问些什么,却听见奶奶话锋一转开了口。
“再说了,这哪儿能跟你说啊,说了他还有脸教育你?”老人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笑眯眯道,“得亏咱们小宝像妈。”
谢知遥扑哧笑出声,她把椅子挪近了点,凑到许淮安耳边揶揄地压低声音道:“小宝?”
许淮安脸霎时红了,她伸手把人推开,羞恼道:“不许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