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安确切的看到了她业绩的上升,微光领域的扩张,以及她投资盈利的规模扩大,想来她能力如此,是无法质疑的,但也看得见她整个人距离那件事之后三个月来明显的改变。
知道她在公司做事的风格,彻头彻尾的改变,变得说一不二,雷厉风行,错误不许出现第二遍,暴躁易怒,软硬不吃,与人谈生意也少言寡语,惹得不愉快立刻翻脸,没有第二次机会。
新年夜客气性的寒暄过了之后,纪清晚便离开了纪元安的身边,没有和姑姑打招呼,也没有和哥哥说话,他们也都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聊天。
一个人找了个角落,拿了两瓶红酒,靠在椅子上看窗外。
三个月了,她过得怎么样?一个人在遥远的国度过新年,会很孤单吧?没关系,那自己陪她一起。
事情看起来遥遥无期,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不知道要走多久,纪清晚有些害怕,陆念能一直等下去吗?就算她能,自己要让她等多久呢。
心总是酸涩,好像习惯了,纪清晚听见有人喊自己,心里厌烦,但应该是爷爷,便回了头,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爷爷。”
纪元安被人推着轮椅在她旁边,轻声道,“不要总是喝酒,伤身。”
“嗯。”纪清晚回答了很多次了,答应完便仰头喝下最后一口,放下了腿,继续看窗外。
纪元安叹了口气,“小晚,很久不看你笑了,还在生爷爷的气?”
“没有。”不咸不淡,纪清晚不会再在私下场合与人多说话,不参加任何私人聚会,包括爷爷,也是有事就可以交代自己,自己会办,不愿意交代就算了,纪清晚知道纪元安一直不会放弃自己,自己这样的态度,也是表示从未妥协。
纪清晚起身,“我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