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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前辈说西域的残月别有一番肃杀的韵味,不如叫‘银月’?”自称离未生的少年语气似乎有些随意,“不过,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的名字了。那就……‘银’吧。”

“小银。”名为凌光的青年男子的声音,与耳边的那个声音重合。

“咳咳咳……”呛咳一阵,反倒是冲开了气道,脑中逐渐恢复了清明,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处之处,不是西北边境的村庄废墟,而是洛阳城中的酒楼凌光阁。

时间,也不是4岁,而是16岁。哦,不对,今日该是17岁了。

名字……也不再是瞿砚,而是‘银’。

“小银,感觉好些了吗?还是很难受吗?”坐在床沿上扶着银的人关切地问着。

身边的人,也不再是哥哥,而是师父凌光。

“嗯。没事了。”轻轻开口,声音满是虚弱,只是短短几个字就忍不住微喘。

凌光感觉到了银的心跳有些凌乱,一直覆在他胸口的手掌继续按揉着,试图安抚这颗脆弱的心脏。

自从15岁那年被伤了五脏六腑,银就一直没能痊愈,即使凌光是神医,也终究没能令自己的宝贝徒弟恢复如初,银的心肺上落下了难以根治的旧伤。

许是久病的身子实在没有精神,银靠进凌光的怀里,睡着了。阖上的眼中滑落一滴泪水。

哥哥。

你在哪?

今年的生辰你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