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的话，杀了就好啦，你到底在迟疑些什么？”是银的声音。同样，不是白衣少年的样子，而是约莫11岁的孩童模样。这句话，是他当上无枉教主前最后一次遇见余霁时说的。

“余霁。”是简晴的声音。只有简晴，同现实中是一样的。

“嗯。”余霁坚定地点头，引动灵力。彼岸花开，满山的血泊都开出了血色的小花。

只那么一挥手，无根的花儿凭空飘起，没有风，却在半空飞舞，落下之时，但凡触碰之人，全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迅速化为一地血水。

血染河山，却只消融了那些红衣的杀手，分毫没有伤到其他人。

画框外，简晴不自觉得倒抽了一口气。“血染河山”这是前世她见过的，余霁的最强杀招，范围广、效果强，唯一一次使用是在江南分舵被不知谁率领的数百名杀手围攻的那一夜。

但是，这招对灵力的损耗是极大的！前世那一夜，余霁凭借这招瞬杀了全部敌人后，自己便吐血昏迷了。好像也是从那天之后，她变得总是没什么精神，常常被简晴撞见她在荷花池中的亭子里打瞌睡。

“这要是在外边，算得上赌命了。”蜜的灵魂看着幻境中的画面评价，“这么大的术式，就算是昙族后人，也得耗去一大半的灵力。这要是再冒出什么坏人来，基本上是毫无还手之力了，毕竟灵力是不能耗尽的，一旦灵力透支，灵术师就会死。”

“啊！”简晴的一声惊叫，因为她看到了画面中的萧清寒突然出现在余霁的身后。

幻境中，同样看到了萧清寒的“影”，越过余霁身侧，提刀砍向萧清寒。

却只见一道赤金色的光芒飞过，血沫染红了余霁的蓝衣，却不是她的血，是身边最后几个重要之人的血，彼岸剑划破了他们的喉咙，最后穿透简晴的心脏。

而萧清寒，就连手指都未曾动一下，便杀尽了余霁拼死保护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