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亲她?太生气了吗?好像也不是。

国师烦躁靠着椅子,满眼空洞地看着房梁,脑海里反复出现温凝晚红着脸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伸手摸了摸吻过她的嘴唇。

突然回过神,立即缩回手,收敛了表情,懊恼地摇头。

“真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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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的祭祀如往常一样隆重盛大。

陛下带领文武百官站在十几米高的天坛下面,身后是京城的百姓,无不虔诚地仰视着挂满了白色幔帐的天坛。

温凝晚跨着脸坐在一个四处透风的箱子里,都怪尤然想的馊主意,让她坐在箱子里直接抬上天坛对面的山,说是在那里看得最清楚。

一听还不用自己走路,温凝晚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要等这么久。

一排祭祀的箱子摆放在水池边上,水池中冒着热气,是一个山上的天然温泉,温泉上面洒满了花瓣。

国师走进来,褪去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脚趾沾了水面上的花瓣,缓缓踏入温泉中。

温凝晚眨巴着眼睛,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从箱子缝隙里望着白花花的身子缓缓没入热气腾腾的温泉中。

她吞了吞口水,使劲眨巴着眼睛,要是眼睛能看清楚就好了,现在就只能看个轮廓!

温凝晚气得咬牙,望着在温泉里的人,周身萦绕着雾气,仿佛下凡的仙子,她越发看不清楚了。

国师抬手,温热的泉水洒在白皙的肩膀上,水流顺着肩膀往下,又流会温泉里。

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箱子,慢悠悠地转过身,面对那只四处透风的箱子,肆无忌惮地慢悠悠地往身上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