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尚书杨了杨嘴角,想笑,望着前面威严的背影又立刻止住。

温凝晚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刚觉到冰凉的目光,一抬头,吓得哆嗦一下。

随即激动地下床:“国师~你来救我啦!”

哐当!

盘了一晚上的腿压根不听使唤,一下床了哐当一声跪下去,温凝晚急忙扶着床,单脚跪着可怜巴巴地望着表情没有半分波动的国师。

熊尚书一头雾水,忐忑地看着国师,国师转身出去:“把人带上来,我要审问。”

熊尚书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应着跟上去。

温凝晚一头雾水,审问什么?

两个狱卒非常友好地扶着她出去,深怕摔了她似的,将就她的速度。

毕竟这可是短短一天之内,国师救过,并且再次特意来看的人,可不敢招惹。

温凝晚膝盖还在疼,站着都有些费劲,望着旁边坐在椅子上的国师讨好地笑着:“也给我一个凳子呀。”

国师表情严肃地望着她,目光落在她额头上,望着结痂的血痕于心不忍,抬手。

狱卒立刻搬了个凳子扶她坐下,两人面对而坐,熊尚书不安地站在国师身旁,温凝晚小心地试探着伸直双腿,弯着腰自顾自地轻轻揉着膝盖,疼得咧着嘴。

额头往国师面前近了些,国师望着那结痂处,张了张嘴。

天牢里静得落针可闻,温凝晚咧着嘴小心翼翼地卷起裤腿,望着脱皮青紫的膝盖委屈地撇撇嘴,顿时感觉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