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交谈往往从食物开始,延伸到各自的所见所闻,甚至有时会涉及一些连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因而从没跟人分享过的古怪想法,比如,会不会有人一直在观察着我们?我们的存在也许只是某个剧目中的一幕,而写下剧情的人一早忘记了我们?宇宙的尽头是什么样的?它真的是由一声巨响开始的么?一定有其他智慧生物存在,也许就潜伏在我们身边,比如这时卧在树梢上偷看我们的那只蒙特鸟。
她的想法有些令人发笑,但她却总能自圆其说。
这点实在令我觉得有趣。
更多时候,我会说起旅团去过的地方,当她听得悠然神往时故意停下。最初几次她不解而焦急的问我,“后来呢?”
看到我的笑容之后她先是生气的皱起眉毛,然后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冷笑着说“别做梦了,我才不会加入你们”或者是“切,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去过比这更好玩的地方呢”之类的话。
如果我追问她去过什么地方,她会学着我的样子狡黠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这种时候我常常会觉得管不住自己,很想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或者……或者别的什么。
那根不知什么时候落进我心里的羽毛又开始起起落落,弄得我胸口像是被什么极柔软的东西噎着。可是却不难受。不仅不难受,当那团柔软而温暖的东西消失之后,我总会有短暂的失落。
晚上,她睡在和我一臂之遥的地方,有时在梦中还会把手脚伸过来压住我。被我轻轻推开也不会醒,只是蹭蹭枕头,或者把她的小毯子抱的更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