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他,“怎么?不是么?”

他没有直接回答,略微沉思一下说,“就像我一直猜测的那样,你爸爸根本不是个习惯生活在野外的人。”

“呃……”我吱唔了几声找不出话来反驳。

“咪路,”他抬头看我,“你……你爸爸并不像你一直以来想象的那样,对么?”

“嗯……”我仰起脸呆了几秒钟,“的确。我觉得他好像藏了很多秘密,然后,他教我念的时候还故意误导我,还有,他骗了席巴先生,还有,他从来都没提起过他认识揍敌客家的人,他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

“那当你发现你其实并不了解他,或者说,你并不知道全部的他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库洛洛说着接过我手里的铲子把我从坑里拉出来。

“唔,”我拍拍身上粘的沙土,“生气。然后挺难过的。还难过了很久。不过,爸爸可只有一个啊,所以……”

库洛洛的问题又勾起了我的疑问,“他在字条背后写的话,显然是最后想起的,又觉得非要提醒我不可的话,‘他和揍敌客家的约定’?那是什么?席巴先生没有提到啊,而且他人很和气。为什么要让我赶快逃走?”

我思考了一会儿才发觉库洛洛没有搭腔,我晃晃手臂,“喂——”

他又在走神,“嗯?”

“你说,爸爸字条上写的‘他和揍敌客家的约定’是什么?”我不满的看看他,“你怎么总是走神啊?”

他笑着摸摸鼻子,“不是说在他回来之前可以无视么?那即是说,这约定必须要等他在场才能实现,嗯,必须要父亲出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