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松缰绳,让包包落在海边的悬崖上。
从包里取出一块兔肉扔给它,我有点舍不得的轻轻抚摸它收起来的肉翅。
库洛洛站在一边,等了一会儿说,“让它走吧,如果再带它继续走的话,它可能赶不回去喂它的伴侣了,那它的小鸟也就孵不出来了。”
我沉默的点点头,收回气柱,包包像是不明白自己已经自由了,呆呆的站在悬崖边上,喉咙里发出“叽——碌碌碌”奇怪的小声音,好像有一只风筝的线轴在急速转动,风筝随着及时而来的风扶摇直上。
我推了一下它的背,它直直的下坠几米,“哗”的展开双翅,扑动了几下翅膀从悬崖下升起来,沿着海岸向西飞去。
“其实我们可以骑着它继续飞的。”在海滩旁边的小树林里搭帐篷的时候我小声说。
“它飞不过海峡的。”库洛洛把睡袋摊开,“我计算过了,它最多联续飞行八十公里就要停下来休息。而且……”他看看我,“你要彻夜放出气的话好像会很累。”
我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今天睡了一整天不仅是因为在断桥上的激战,更是因为念力用得太多了。
“睡吧。”库洛洛拧灭他的笔型手电筒。
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渐渐能够看清被月光映在帐篷顶上的树木枝叶的形状,我翻了个身,背对库洛洛,低声说,“你说明天我们还会遇到克拉姆兄弟的人么?”
他没有出声。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嗯”了一声,然后翻动一下,“如果上次断桥那里的伏击是他们安排的,那我们反而可以放心了,他们之后不会再追踪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