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气,叶澜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接通了电话:“妈。”
“叶子,你弟想换个手机说你不给他买……”
“我没有钱,你有钱你就给他换。”道理她已经说了太多次了,她说的累,他们听的也烦,不想再讲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现在都是大明星了,那天那邻居还说在新闻上看到你了,那大明星都挣那老多,那换个手机能用多少,你咋这点小钱都不舍得给你弟花!”
“我拍戏赚的钱都去哪了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自从她进入娱乐圈以后,他们就好像手握了一张没有限额的中奖券,地也不好好种了,整天就是赌,没钱了就找她要,家里一帮穷亲戚这个也要帮、那个也要顾,一分一毛都是从她身上抠出来的。
她进入社会早,同学什么的早都不联系了,这个圈子又很难交到真心实意的朋友,她连借钱都没处借,在她半被雪藏的那段日子里,她是靠贷款活着的。
后来家里让她拿钱盖房子,她说没有他们不信,后来干脆偏她说父亲生病了没钱看病,她没办法只能跑去借高利贷。
那时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父亲的病严重到那些钱只是杯水车薪或是她最终还不上那些钱,那她就低头,陪酒陪笑她都豁得出去。
可结果就是,她父母拿着这笔钱欢天喜地的盖了新房子,为的就是怕他弟弟以后谈恋爱把女朋友领回家被瞧不起。
类似这样的骚操作,还有很多。
叶澜以为这么久,自己早都麻木了,可在戏里她作为应宁感受到了那样幸福的家庭氛围,忽然被拽进了残酷的现实所以才导致她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