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接到电话”喻时小声说着。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很抱歉。
“来了就好。”她从来没怪过对方,相反的,对方能一次又一次地来救她,她很感动。
像这样互相依偎的姿态持续了多久,她们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天上的烟花都沉寂了,远处沸腾的人声也慢慢地消停了,向零才能清楚地感觉到药效似乎快要消失了。
伸手轻拍仍旧把自己搂得死紧的喻时,她哑着嗓子说:“没事了。”
喻时终于把人放开,对方似乎变得正常了一些,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得像鬼一样,但好歹那代表着波澜不惊的表情算是回来了。
向零无力地摸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了。
“药效持续了一个小时。”她撑着喻时打算自己站起来,但奈何腿软,剥夺行动能力似乎是药物的后遗症,她问:“你有没有能信任的人?我要验血。”
喻时一听,马上就打了个电话给酒画,果不其然,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你现在在哪?”
“实验室,和各种检验物一起跨年。”酒画坐在办公椅上转圈圈,对面是和她一起留下来的书夏,身为法医,在实验室过节是基本守则。
“准备好采血工具,十分钟后停车场见。”
挂断电话,喻时思考着要怎么把人弄到车上,她想背着或抱着,但是向零觉得这样太引人注目,她也只能托着对方的手臂,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把人半架半扶到自己停车的地方。
车子刚上路,喻时忍不住说:“你能不能不要大半夜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这一次算是偶然,既然看到了,也没有不跟上的道理。”喻时把座椅放平了让向零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