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晗寻思,欧阳越恐怕素来乖巧,不敢妄为,于是道:“无妨,越儿若是为难,就罢了。”
欧阳越挠了挠头,小脸凝神思索状,她年纪虽小,却大有为“落难”好友两肋插刀的气度。半晌,主意已定,欧阳越“大义凛然”地一拍胸脯,握拳道:“晗姐姐放心,此事交给越儿!”
次日,崇文馆授业完毕,已至下学时分。
魏十如往常一般,早早来到崇文馆外,立于自家车马前,等候郑晗。
眼见皇亲贵族之子陆续步出馆外,被家仆接走,馆外门道,就只剩自己和欧阳丞相家的车马。
这时,只见欧阳越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两名书童,替她抱着书卷和文房四宝,书卷叠得颇高,直至书童面额,且书卷看起来很是沉重。两书童皆侧着脸,费力捧着,其中一名书童虽身形颀长,却依旧看得出很是吃力。
魏十微微有些诧异,平日里,郑晗都是和欧阳越一道出来,各自上马车前,还会话个别,今日却不见郑晗的身影。魏十不由伸长脖子,朝馆门内望去。
这时,欧阳越却走到魏十身旁,笑道:“魏中官,可是在等郡主?”
魏十听言,赶忙转过身去,对着欧阳越俯身一揖,说道:“见过欧阳小娘,敢问小娘,郡主今日,怎的未同小娘一道出馆?”
欧阳越背着手,眉眼弯了弯:“我也不知,郡主许是还有些字需要抄习。魏中官再等片刻。”
欧阳越说着,悄悄朝身后看了看,只见俩书童均已上了马车,于是道:“我看郡主近日,似是心绪不佳,魏中官可得想些法子,让郡主开怀一些。”说罢顿了顿,朝魏十挥了挥衣袖:“相府家仆候着,我回府去了。”
魏十一撩拂尘,道了声:“喏!多谢小娘挂心。”
目送欧阳越上了马车,魏十隐隐觉得欧阳越似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