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看了他一眼，垂眸斜向钟秀秀离开的方向。静默了会儿，他拿过面前桌上的杯子，仰头喝完，然后拆了枚桌子上无人无津的清口糖塞到嘴里。

何斯年学着他的样子也拆了一枚。

主持人的声音慷慨激昂，年会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一片嘈杂声中，卫衍将旁边椅背上的西装拎到怀里。

“失陪。”

另一边，钟秀秀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自己，又打开水龙头拍了拍脸。

她缓了缓情绪，深吸了两口气，掏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把脸上的水痕擦干净，又稍微补了下妆。

外面的温度不比礼堂里面，还是挺低的，钟秀秀搓了搓冻得有点发红的手臂，出了洗手间。

刚拐出来，手臂忽地被一大股力道拽了过去，钟秀秀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被按着抵上了一堵墙。

这个地方还算隐蔽，就算有人经过，只要不出声也没人能注意的到。

卫衍反手捂上她的嘴，他身体微微躬着，视线几乎跟钟秀秀平齐，眼睫半垂，钟秀秀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她“呜呜”了两声。

卫衍身上有很淡的酒气，还莫名夹杂着些薄荷的清凉，她眨了眨眼：“唔唔唔唔？”你喝醉了？

卫衍掀了下眼，顿了下，慢慢将她松开。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披上了卫衍的外套，怪不得刚刚贴到墙上的时候后背没感觉到凉，两个人站的极近，钟秀秀想到自己出来的原因，大着胆子对上卫衍视线。

她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窃喜：“前辈你喝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