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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戈感受着头上的温度,下意识蹭了蹭,声音哑糯,“疼。”

“唉”卷耳安慰似的揉了揉他的头,那冰凉缎子一般的长发让她有些流连,“起吧,一会儿再让太医给你瞧瞧。”

说完她率先起身,唤了落玉进来伺候梳洗。

“一会儿你再去宣刘太医,让他来给陛下瞧瞧。”卷耳接过落雨手中的帕子,顿了顿,“再去派人告知林相,就说我有事儿与他谈,让他准备一下。”

外臣无诏不得入宫,只能卷耳出去见他,如今孟庭戈还算依着她,是以出宫的手谕倒也不成问题了。

“是。”落雨福了福身。

这几年公主与林相的关系颇为迷离,落雨虽贴身伺候卷耳几年,却也没能想明白,公主是怎样与这位林相结识的。

卷耳穿戴好,回头看了眼费力给自己穿衣的男人,心头一梗。

再放任下去,那锦袍上的金龙就被他扒了。

挥退了落雨,卷耳走过来几步,“我来吧。”

孟庭戈瞳眸清澈涟涟,很乖的松开手。

卷耳给他那一层又一层的华贵锦袍穿好,一边试探问道:“你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他歪了歪头,轻声说,“阿木。”

阿木?

这应该是他母亲给他取的名字。

别说,他小时候的样子看着是挺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