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嗫嚅出声,举着手上芍药,脸上热的快冒烟儿。
女儿家的娇怯一览无余。
奚鹤卿不敢去看卷耳的眼睛,他只定定看着眼前的姑娘,眸子里酝酿风暴,快把那小姑娘吓哭了。
身后的兰壶默念完了完了,这姑娘怕是要倒霉……
奚鹤卿的眼光像是要吃人。
几个人思绪沉浮也不过片刻,他们回过神来,却发现卷耳正盯着那位姑娘手里的芍药默不作声。
在鸣金惊恐的眼里,卷耳接过了那姑娘手里的花!
她笑着,“多谢,我替他收下。”
鸣金:!!!!
兰壶:!!!!
奚鹤卿脸色刹那苍白,身子一僵。
他可以忍受许多。
他可以接受卷耳不记得他,但不能接受她这样仿佛毫不在意他的举动。
她把他往外推?
“呵。”奚鹤卿惨笑一声,“你凭什么替我收下?”
奚鹤卿一把夺过卷耳手里的芍药,沉眉冷声,“这种事情,便不劳烦您了。”
那姑娘本来就被奚鹤卿刚才的样子吓得够呛,如今看他莫名暴怒起来,只觉这非良人,连忙转身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