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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可比奚鹤卿差远了。

那人风度翩翩地做了个揖,“沈姑娘?”

沈府上午莫名其妙的认亲,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给他们拉人替嫁所找的借口。

这人这样说,像是存心给卷耳找不痛快。

毕竟,谁愿意嫁给个阉人呢。

卷耳拿着帕子净了手,看了眼他身上昂贵布料,起身笑道:“阁下是官爷?”

来人自认为很有风度的勾起个笑,油腻腻的声音让卷耳有些脑袋疼,“姑娘慧眼。”

她头上盘着夫人发髻,来人却一口一个姑娘,也不知是在给谁没脸。

卷耳也没有让他去后堂坐的意思,只是疏离客套的笑,“官爷来我这铺子可是有事?”

徐兆上上下下扫着卷耳,目光在她纤细腰身上停住,眼睛里泛着鼠光,“我家主子知道,沈姑娘对这桩婚事自然是憎恶到极点。”

卷耳但笑不语。

“姑娘毓秀倾城,本不该和他奚鹤卿这种阉人搅合在一起,何苦染上这一身臭味。”

徐兆凑近卷耳,眯着眼睛深吸口气,脸上带着陶醉神色,“姑娘好香啊。”

幕帘后的鸣金沉眸,阴冷地盯着外间的两人。

“大人说笑。”卷耳以袖掩鼻,忍着恶心往后退了一步,轻轻蹙眉,“哪里来的香,我怎么闻到一股子臭味呢。”

她一双眼睛挑剔地看了眼徐兆,像是不可思议,“大人今日可是未曾沐浴?”

幕帘后,鸣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