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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多少人在看他奚鹤卿的笑话。

他霍然起身,掷了那琉璃杯,酒液染湿了桌上绸缎。

奚鹤卿径直往新房走,鸣金见怪不怪的对着台下客人道:“司主累了,恐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

“不敢不敢。”台下的人把腰弯到极低,也不觉得巴结的人都走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司主事忙,我等就先告辞了,还请这位大人代为转告。”

鸣金捏着嗓子,笑了,“一定。”

……

……

秋夜没有蝉鸣,天上只挂着一轮孤清的月,奚鹤卿踩着银白月光往新房走。

他脚步在门口停下。

门内透出淡淡烛光,房内物什的影子打在窗格上,影绰鬼魅。

室内一片安静,奚鹤卿眯了眯眸子,嘴角挂着冷笑,一张脸上阴冷森然。

奚鹤卿吊着眼睛,抬脚踹开门,两扇门板撞到内墙,发出“咣当——”一声。

室内满目的红绸刺的他眼睛眨了眨,奚鹤卿走进去,看到床上盖着盖头的人。

她竟然是躺着的。

奚鹤卿几步走过去,伸手拎起来了那盖头,看到里面闭着眼睛的人。

那张脸上不施粉黛,眉毛弯弯,阖着的一双眼睛引人无限遐想,皮肤嫩生生的,宛若豆蔻梢头春日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