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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得先替他缴费。”

“……”

卷耳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在手术室门口等人,医院墙面雪白,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在她身边走过,脸上无不带着或麻木或悲痛的神情。

毕竟这里是离生死最近的地方。

卷耳在急救室外面的座椅上坐下,看着‘手术中’几个字发呆。

这么晚,裴津渡去干嘛了,又怎么会出车祸。

……

午夜两点半,手术终于结束。

“谁是患者家属?”医生摘了口罩,抬眼扫了一圈,看到个姑娘走过来。

卷耳微微弯腰,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您好,我是他朋友。”

医生点点头,沉眉,“患者情况不算太糟糕,但身上的伤不少,这段时间护理很重要,你一定要上心。”

卷耳看了眼被推出来的人,点了点头,“好。”

卷耳办的是单人病房,裴津渡躺在病床上被推着往电梯走,卷耳默默跟在身后。

现在情况很奇妙,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可他们竟然以这种方式提前见了面。

并且,还是在裴津渡没有意识的时候。

卷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医生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但现在显然不适合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