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毓秀典雅,足金的凤冠在她发上,把这股贵气带出了十成十。
红唇,黑发,金冠。
有人从不慕清风,因她本就是清风。
半晌,沈知礼轻轻开口,“殿下。”
卷耳勾唇,“怎么了?”
红盖头被他攥在手里,室内本就明亮,窗外烟火盛开,今夜的盛京一片璀璨。
可都不及眼前人一颦一笑,冠盖满京华。
他不说话,卷耳却坐不下去了,她身下的床榻比沈知礼的轮椅矮一些,卷耳微微低头凑近沈知礼,头靠在他腿上,“帮我把凤冠摘了。”
她脖子真的要断了。
沈知礼回神,看到伏在膝头上的人。
乖顺的很。
他十指白皙在她黑发间游走,拆了一堆卡着凤冠的小钗,那金疙瘩总算被他摘了下来。
足金打的凤冠,是沈知礼找的师傅。
这上面每一颗珠翠都是他亲自挑选,沈知礼想象过无数次卷耳带上它的样子。
如今见到了,是真的漂亮。
卷耳脖子一轻,她趴在沈知礼膝上也不动,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