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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不能这样。”他哑着声,心脏抽痛,沈知礼喘了口气,道:“你答应我了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停下质问,茫然地看着她。

卷耳轻轻叹了口气,“你一直说,我也插不进去话。”

“……”

半顷,沈知礼眉目澹澹,观她面上无奈神色,心神缓慢归位。

“是草民僭越了。”他闭了闭眼,吞下那股涩意,再睁眼时目光冰凉。

沈知礼撑着身子没让自己垮下去,想在她面前留下最后点尊严。

他绕过卷耳,轮椅停在门口,沈知礼伸手推开门。

雪停了,满地白光晃眼,沈知礼下意识的闭眼。

他听到身后的人轻轻叹了口气。

“那折子年后就会打回辽国,谁要嫁到那去啊。”

“闵国自然有比那个什么太子更好的人。”

半晌,卷耳像是笑了,“本宫……可是没钱了。”

卷耳是真的没钱了,流民一事走的可是她私库。年底人情往来又多,比起坐拥盛京销金窟叙芳楼的沈知礼,卷耳算是个穷光蛋。

卷耳绕道沈知礼身前,蹲下身和他平视,明明白白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