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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笑了笑,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好,我答应你。”有些话他们始终没说出口,但卷耳想,他们彼此应该懂吧。

到达临城这天正在下雨,一百人的小队分成十组,每天跟着j大过来的老师身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时候的他们仿佛一夜长大,面对着的不再是冰冷冷的模型,而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灾区一切从简,白天的时候,卷耳有处理不停的伤口,一天下来实操的次数比大学半个学期还多,等中午忙完这一波,卷耳累的从头到脚没力气,头发丝都蔫巴巴的。

卷耳吃了碗泡面,走到安静的地方给邵斯承打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他的声音。

“喂?”

卷耳打起精神笑了笑,“在干嘛呢?”

邵斯承把手里的地震相关信息整理好,抿唇道:“看新闻。”

他声音嘶哑,卷耳问他,“你感冒了?”

这句话让两个人莫名想起来上个月在家的那一晚。

邵斯承跳过这个话题,他喝了口水,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

卷耳回身看了看,“已经好很多了,帐篷都搭了起来,救治工作有条不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边久久无人应答,过了半晌,邵斯承才开口,“你呢?你的情况怎么样。”

天上的月亮温润浑圆,它按照自己的周期变化着,没有为这广袤的大地上所发生的一切欢喜或悲切。高贵又神秘。

卷耳笑了笑,“我啊,我挺好的,吃好睡好,只是有一点不好。”

邵斯承皱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