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芙再举手时,花瓣只剩一点小尾巴尖,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点尾巴尖也陷了进去,她的手掌心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定点伤痕也没有。
桃花树下,林一芙无所适从地愣了许久,直到她再次睁开眼,看清了是西院的屋中。
林一芙没顾上在旁边摇她的春花,首先看看她的手掌心,什么都没看到,狐疑了一瞬,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
做梦,原来是梦。
她不知道的是在东院的王辰希也正与她做着同一个梦。
林一芙擦了擦额际的汗珠,才抬头看向一脸焦急的春花,“怎么了?”
春花把事情了一遍,满脸愧疚地看着林一芙:“姑娘病了,奴婢还要拿这种事来叨扰,是奴婢没守好这屋子。”
林一芙想了想,也惊觉严管家有些出格了,但她自问与他……难道所谓说书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他怎么敢?
林一芙越想越诧异,匆忙起身,“带我看看,都送来了什么。”
鹿茸,人参,燕窝,川贝,一套珍珠头面,旁边还放着三匹蜀锦,有藏蓝色,天青色,还有牡丹红。
那艳丽的红刺红了林一芙的眼睛,刚情不自禁抚上去的手陡然收回。
仅只一刹那,但她终是清醒了过来,她比陈姨娘想得深些,这绝不可能是一位管家能出的手。
林一芙不禁想到严管家的背后之人,不由地蹙了蹙眉,有可能吗?
不可能吧。
如今想想那会在屏风后那模糊的身影看过来的目光似乎也太犀利了!
然而不容她多想,那头已经有人来传她去东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