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说。半个想要都没有说。
这样软绵绵的性子,不是识大体,也不是温和,而是她不在意,不在意太子妃的位置,甚至不在意他这个人。
慕容默将她的手腕放开。
风一吹,将他掌心残余的温度吹散,他浅笑一声:“时辰不早了,你去睡吧。”
说罢,没有再多看程茵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他听到程茵房门关上的瞬间,他才回头。
院中空无一人,唯有他自己,空荡荡的孤单,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接连一段时间,程茵都没有见过慕容默,他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再来看她。
郑寒问想将此事告诉程茵,又怕再多出些传言来,为了避嫌,他也只能在府里干着急。
转眼开了春,程茵眼见着树上的嫩芽一日长过一日,草皮上也冒出了点点新绿,程风的家书来过几封,都是说因为郑寒问之前端了一个最大的匪窝,现在仲江其余匪类溃不成军,剿匪顺利云云。
随着春来,京城的局势也越发紧张,皇上身体越来越差,二皇子一族蠢蠢欲动,连程茵也觉着最近不太平。
这日程文将程茵叫到书房,程茵打量着程文面有难色,以为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难题。
见程文踌躇半晌才道:“茵茵和太子殿下可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许久不见他来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