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慕容慎长手一挥一巴掌甩在静娆脸上,静娆顿时觉着耳畔嗡嗡作响,眼前眩晕一阵,脚下不稳,险些栽倒下去。
发丝凌乱,也不抬手去打理,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僵硬的杵在那里,任打任骂全由他去。
“赵静娆,你很有骨气,”慕容慎忽然又凑过来,满身怒火燃烧,咬牙切齿狠狠道,“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匍匐在我脚边求我!”
说罢,怒甩衣袖大步离开,静娆觉得耳畔嗡嗡声响还未散去,双腿发软,终于支撑不住,顺着墙角滑落下去,肩膀一沉,终于忍不住委屈,将脸埋在膝盖里,无声哭泣起来。
过了几日,程文的家书从京城传来,信中不掩对钱茹的思念之情,盼着几人早日回京,原本看不见程文的书信也便罢了,可一旦看见钱茹便坐不住了,心顿时飞回了京城。
老太君虽然不舍得这几个亲人,奈何这终究不是他们的久留之地,也就松了口,劝着他们回去。
这一收拾起来也就快了,可惜回京的决定太过突然,程风原本要偷偷和郑寒问去趟仲江城的计划彻底泡汤。
尽管不太情愿,也无可奈何,只好麻利的收拾了行李,隔天便启程。
郑寒问从塞州调了两队兵马,由他带领着亲自护送他们离开塞州地界。
罗桐也随着程家人一同回京,对她来说,一切都很新鲜。
罗桐毕竟是小地女子,从未离开家那么远,只一直拉着程茵的手让她给说说京城里的繁华,程茵一样一样说给她听,钱茹见着,这二人倒像是双生姐妹一般,身量差不多,体态也相似。
柳府全家在门口恭送,钱茹一一话别,程风一直哭丧个脸,像是丢了许多银钱。
“好了,来日方长,往后有的是机会去仲江。”郑寒问知道他为了什么不快,别无他法,只能不疼不痒的劝慰。
“说的轻巧,”程风长叹一口气,“这一回了京城,就被我爹那个老顽固看得死死的,再想出门比登天还难。”
在程风身上,郑寒问隐约见了自己的影子,曾经自己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