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心潮汹涌,今日越发觉得匪徒可恨。
“你爹恐怕不会同意。”郑寒问说着便笑了,知道程风被程大人管的有多严。
一提到程文,程风果然立马泄了气,不再言语。
程茵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钱茹仔细包扎,眼下缠绕了一圈纱布,心情难以平复。
钱茹知道她这是吓着了,一直拉着她冰凉的双手安抚。
“茵茵,没事了。”钱茹声音轻柔淡淡,生怕声调一高再惊了程茵。
程茵默默点头,依旧一言不发。
“今日多亏了郑世子,”钱茹欣慰道,“咱们这是出门遇贵人了,隐约听见他说奉命剿匪,也难为他了,仲江之乱非一日,不知前后多少大人死伤在此……”
程茵垂下眸子,这会儿依稀觉着脖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怪不得他一下子就从京城消失了,原来是跑来此处。
前世就是郑侯爷用他们的婚事将他强留在京城,这辈子,他终于得偿所愿,来了自己想来的地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也许,她前世真的就是个惹人生厌的绊脚石吧。
又行了不到半日,终于进了塞州城北,程府马车被官兵一路护送至城中柳府,在街上十分惹人注目,柳府也是城中大户,又有京城中做官的亲戚,本就名声在外,这下子又有官兵随到府门,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惹了许多人来看热闹。
而柳家人听说钱茹回来,已经举家在门口等了大半日了。
马车停下,孙亦之翻身下马,殷勤行至马车前,扶了钱茹下马,而后又朝程茵伸出手去,郑寒问在马上冷眼瞧着,对这个孙亦之讨厌的紧,在他的衬托之下,连周海逸都变得可爱了不少。
程茵无视他伸过来的手,只扶着马车框,自行踩着马凳下了马车,孙亦之手扑了个空,眼神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