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将一个绸缎做的花环包好了放在后门口的石阶上,清早被扫门口的小厮捡着了。”
“花环?”程茵一怔,侧头看向素莲。
“是啊,花环,看样子是缝的桃花样式,”说到此素莲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谁的手艺这么差,那走线丑的简直下不去眼。”
“你是说,那花环被放在后门石阶上?”
“对啊。”
程茵眼睑下沉,忽然想到昨夜在后院听到的马蹄声,原来自己并没有听错,昨夜郑寒问来过了。
“将那个花环拿过来。”程茵道。
“小姐要那个做什么?”素莲不明所以,之前同去茵园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茵园内里是何景象。
“你拿过来便是。”
“哦。”素莲应着,跑去后院,没多久便将那花环取回来,程茵一打眼便知那东西是郑寒问的。
程茵只静静的看了会儿便指着身旁一棵树道:“差人将它挂在这树枝上。”
“这么丑,挂它做什么?”素莲嘴咧的夸张。
“别那么多话,让你找人挂你便挂。”
自打这花环出现后,郑寒问便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如他所言,没有再来纠缠过自己一次,程茵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暑节过后几场雨带来了秋分时节,天日渐凉,偶尔在院中能看到那花环挂在树上已微微褪色。
这日程府收到一封从塞州送来的书信,钱茹接到书信喜笑颜开,钱茹的老家便是塞州,自小被姑母抚养长大,随着她后来与高升的夫君程文来京后也只在八年前回去过一次,书信一来,倒一下子勾起了钱茹的乡愁来。
钱茹满心欢喜的将信展开,稍看内容便变了脸色,随之拿着书信的手微微颤抖,而后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