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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当爹的不好开口,你这个当娘的要多多关心才是,”二人行至台阶,程文先行下去,而后转身停住,朝钱茹伸出手,“当心台阶。”

钱茹习惯性的将手搭在程文掌心,低头走下台阶:“这两日我寻个由头便问问她。”

“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茵茵刚出生时,一个老婆婆给她算过八字,说她在姻缘上有个坎坷,这么多年我一直记着,生怕她出什么差错,我惦记着,这几天带她去月老祠求个姻缘符。”

若是平常,程文是不大信这些的,可事关女儿,连连点头:“去吧,就当个心安也成。”

程茵突然听见周海逸一声惨叫,二人随即侧头看去,只见程姝手执胳膊粗的棍子又将周海逸打翻在地,周海逸手中对战的棍子滚落到脚边,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人惊住,忙围过去一探究竟,程姝将周海逸上身翻转过来,随即低呼一声:“遭了!”

程茵探头,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周海逸满嘴鲜血,人倒是清醒着。

“我……”周海逸刚要说话,便被口中鲜血呛的咳了两声,而后嘴像山羊吃草一般嚼动了几下,随即从口中吐出个东西来,虽和着血水,但并不难看出,是一大颗牙。

三姊妹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郑寒问从桌案上抬起头,朝后一仰,只觉得脖子咯吱作响,将手中针线一丢,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实再不懂,那些整日绣花的姑娘们是怎么一针一线熬过来的。

郑寒问这会觉着乏了,长腿交叠,搭在桌案上,闭眼假寐。

这么些日子以来,只要他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程茵的影子。

一想到昨夜,郑寒问又闭着眼傻笑起来,心想着,程府的院墙,该是重新修过了吧。

“世子,表小姐外在求见,说给您炖了莲子汤去火。”严路进门,正碰上郑寒问一脸窃意。

“不见!”郑寒问骤然睁眼,带着怒火,随即又想到什么,“等等,让她进来。”

“是。”严路退下便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