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声音哑得厉害,依旧将玉筝惊了一阵,玉筝惊愕的半张了嘴,将手收回握了拳头,藏在袖口里,一时间尴尬的忘了如何做答。

“世子这是烧糊涂了,表小姐不要介怀。”严路在一旁打圆场道。

一顿又言:“世子,表小姐昨日才和夫人回府,已经不眠不休照顾了您一天一夜了。”

郑寒问微闭了眼,觉得体内似是有一团火,将自己整个人烤的七窍生烟,夏日的雨天闷热,却不知从哪里来的阵阵凉风将皮肤肌理吹得冷嗖嗖的。

“出去。”郑寒问闭了眼,才说了两个字便低咳起来。

“可是表哥你现在还烧得厉害,没有人照顾不行的,丫鬟手脚粗笨,我担心……”

“出去!”郑寒问强压抑着咳嗽又道一声,打断玉筝的话。

“表小姐,世子的药该熬好了,可是厨下新来的小丫头怕是不会看火候,劳烦您挪动贵步与小的前去一瞧?”

严路又适时的给玉筝丢出个台阶。

玉筝借坡下驴,于是道:“也好,我亲自去瞧瞧吧。”

起身后又言:“表哥,我去看看药熬的如何了,一会儿端来喂你喝下。”

郑寒问一言不发,眼皮都不抬一下。

玉筝一脸失落,转身离了房间,严路随之跟上。

玉筝在前,忽然放缓脚步朝严路打听道:“表哥看起来情绪不好,我和姨母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表哥可遇上了什么事?”

严路随在她身侧后方微微颔首道:“回表小姐,世子他和平常一样。”

“那……”玉筝微微侧头,“程府三小姐可又来烦扰过表哥?”

“不曾来过。”严路干脆道,多一字不言,多一句不说,心想着程茵确实没来找过世子,反而是世子总变着法儿的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