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里下来,觉得整个人都不自在,见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程茵下意识的想要躲。
最后还是素莲强拉着她行近了群芳楼的门口。
程茵有意的学着旁人的样子举了把折扇挡脸,看起来不伦不类鬼鬼祟祟。
果不其然,在门口被人拦住,二人心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愣在门口,最后还是经人提醒方才想起来亮腰牌。
素莲慌慌张张将腰牌掏出,递上去,那人接过,来到灯下仔细辨认,见腰牌没问题,又奇怪了打量了二人,见这二人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土鳖,可牌子货真价实,郑家侯府毕竟得罪不起,这才念叨了句,“原来是郑府的,里面请。”
随即放行。
闻言,程茵给素莲递了个眼神,素莲会意,故意压低了声音问,“请问离人姑娘是哪一位?”
“离人姑娘,”看门之人想了想,朝里面正堂指了指,“今日有她出场,这会儿该正在大堂上抚琴献艺。”
听了指示,二人大步朝大堂行去。
大堂比她们想象的还要繁华壮丽,清雅中带着几分雍容,丝毫不像程茵想象的那样透着艳俗的脂粉气。
堂上一宽广圆台在中,圆台上灯火明亮,一女子低头抚琴,台下人头满座,安静欣赏。
“请问这台上的是离人姑娘吗?”素莲低声打探路过添茶递水的小厮问道。
小厮殷勤回应,“没错,这就是离人姑娘,二位看着眼生,是新客吧,今日二位来得巧,离人姑娘轻易不出来献艺,每月也只有两三次……”
小厮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可程茵全然只被台上的离人吸引住了。
只见离人纤纤玉指拨弄了哀怨的琴弦,弦声婉转凄美,带着丝丝的愁绪一声声荡漾开来,玉颈修长,目光如同秋日溪水缓缓流动寒凉无温,琴声悠扬又透着纷乱的愁情,曲调最能传达人心,程茵眼见着她远山似的眉,一点一点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