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明月时候,明月直接把一个预先准备好的假头套丢到了考官头上后就扬长而去。

如今,书到用时方值钱!

面对夜昭的强势索吻,明月从起初的愤怒转为冷静,从夜昭的肢体语言和蛛丝马迹中解读出了大量信息。

对于明月的变化,夜昭也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刚才还是一只剧烈反抗的河东狮子,转眼间就成了一只温顺小绵羊。

不但不躲不闪了,还用那丁香小舌温柔的主动挑逗起来。

虽主动却动作生涩,这更让夜昭觉得欣喜,因为这在暗示,眼前的美人大概率是一块未经开垦的处女之地,从身到心,都白璧无瑕。

由此一想,美人的唇更软了,也更甜了。

不知吻了多久,明月只觉得氧气都快不够用了,夜昭这才适时的放开了明月的唇。

此时明月的唇已然有些红肿。

夜昭皱眉:“说,不会再有下次?”

明月勾唇一笑:“什么下次?”

“你是我的王妃,怎可入太子府为婢?你是想气死我吗?”夜昭眸光闪烁,居高临下静静看着明月。

明月嗤笑:“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王妃了?再说,当初在东昱一起进府的冲喜王妃可不止我一个人,何以王爷就认准了我?”

夜昭无奈摇头,轻轻俯下身压在了明月的身上,对着明月耳廓薄唇轻启:“这要问你自己。”

明月怒极反笑:“呵,我可从未勾引过王爷。王爷可别错会了我的意思单相思啊。”

夜昭猛然抬头,与明月对视:“你休想离我而去!”

“王爷,您可别忘了我是怎么进的王府。不管在东昱还是南昱,我想,并没有一个人会把我当成您的王妃看待吧。就算别人称呼我一声王妃,那也都是虚礼。我与王爷无冤无仇,一直以来合作的也比较愉快,王爷何必破坏和谐让我为难呢?”

夜昭愣住了,直愣愣看着明月皱眉。却找不到适当的语言来反驳。

明月说的没错,在东昱初入王府时,是奉旨冲喜,且中间还隔了个替嫁,大家心知肚明,当时的明月分明是太后的一颗棋子,也是作为细作来培养的。

来到南昱以后,虽然住在王府里衣食无忧,但管事的蝶舞和近身伺候奴才也都知道她是从东昱跟来的,而她来自于东昱的身份,若是被有心人说成是卧底的细作简直就太合情合理了。

在东昱被当做细作,到了南昱还被当做细作,不管愿意不愿意,反正都是细作!

在这种情况下,明月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顺了别人的意,任凭别人揉扁搓圆。

见夜昭看着自己不语,心知他是无言以对,于是抓住机会挣脱双手,猛然推开夜昭,一闪身就坐了起来。

夜昭虽被明月从身上被推了下来,但他立刻反手再次抓住了明月手臂,皱眉道:“你要去哪里?”

明月无奈,同时又感到有几分好笑,于是轻轻摇了摇头,叹道:“王爷何苦如此?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把话说清楚,岂不是更好?”

夜昭躺在床榻里侧,一只手攥着明月手腕,看着明月被吻到红肿的唇,眼中流光闪动:“说清楚什么?”

明月与夜昭对视,眼光严肃:“我不是你的王妃。”

夜昭一挑眉:“不是给我冲喜的吗?也穿过了大红嫁衣,怎么不是?”

“呵——”明月嗤笑:“冲喜的人多去了,穿嫁衣的人也多了去了,更何况,我可不单单是为你一人冲过喜穿过嫁衣。若每个被冲喜的夫郎都来要我,那岂不是要拿锯子把我当场锯开吗?”

明月这话说的轻松,表面上听起来对冲喜这件事满不在乎,但听到夜昭耳朵里就瞬间变了味儿,在话里捕捉到的侧重点也不一样。

夜昭腰间一用力便坐了起来,眸子里满是关心,温声质问:“你从前还给何人冲过喜?”

此刻,与夜昭面对面坐在床上,明月能清晰的感受到夜昭那股子不问清深情底理不罢休的劲儿,但明月却并不想细说。

是的,穿越而来的时光虽浅,可原主从小到大的遭遇加上她后来上上下下的沉浮,恐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可对上那张不知真相不能罢休的脸,明月深知,不说的话一定会被持续追问。

于是明月轻轻叹了口气,把之前被迫给南宫炎冲喜和被退回后卖了阴骨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

三言两语中,是个人都能听出迫不得已。

果不其然,夜昭在听了明月的话以后,脸上写满了心疼。

长臂一伸,轻轻把明月揽进了怀里,哄孩子一般好声宽慰,又像是在对自己许诺:“日后有我,绝不会让你再受那些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