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疲乏了,布莱兹也不好再打扰他,他给家里发了个信息撒谎,然后在男人旁边寻了个舒服的角落,陪着他。

布莱兹迷迷糊糊睡着了,也许因为夜里又下了雨,劈哩叭啦,也许因为他睡觉素来深沉,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并没有发现男人离开了。

他连对方何时给他披上他的外套都不知道。

“这个该死的家伙,就这么走了!”

布莱兹一脚把废弃的一辆自行车给踹飞了。

回去的路上秋雨还在淅淅沥沥,他索性没打伞。

清醒了一些,他猜测对方应该是怕给他添麻烦,所以才不告而别得。

布莱兹把他的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有任何线索,口袋里有两根烟蒂,一个打火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已经沾染上血液的衣服,也被利刃划烂了一点口子,布莱兹却没有洗,没有扔。

他把它偷偷地藏在卧室里。

“你有什么找人的办法吗?”布莱兹询问不良同桌。

“拿照片发群‘通缉’?”

布莱兹没有照片,只有画像,但是他又怕自己会给那个男人惹麻烦,就没有让这个同桌作什么。

其实没有特别的办法,就算有超凡的感官,在茫茫人海,也无法起到作用。

布莱兹时常被欲求不满的空虚给捕获,这种感觉比原先要强烈的多,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想见一个人的念头太强烈,分分钟折磨着他。

月考沦落到第五名,师生都吓了一跳。

好面子的大人忍不住地训斥他。

布莱兹丝毫没有悔过之心,那件折磨他的事情比考试成绩要焦灼得多。

他在每一个沦陷的梦里为自己感到悲哀:“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布莱兹觉得自己要疯了。